第两百四十章二爷的心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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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爷面容如玉清冷,看也不看身后众人,只淡淡的声音道一句:“跟上来。” “是。”陆平就要跟上去。 “不是你。”楼梯上,男人头也不回的沉声道一句:“谢九刀,还不跟上?” 谢九刀得意地冲陆平哼了一声,立刻跟了上去。 陆平脸色一阵难堪。 适时,被褥下,女人娇弱的嘤咛声,断断续续又响起:“嗯……” 男人眉心一跳,眼中隐有愠怒,脚下步伐,却加快了。 转角口 身后传来黑铁卫四使的风使陆风的声音:“娘咧,怪好听的。” 那声音传进已经走远的二爷耳中,狭长凤眸危险的眯了眯。 …… 三楼 屋子很大,三进三出的房间,最外间待客,最里间休息的寝室。 男人把怀中女子搁在床榻上,吩咐人照看好,转身走出寝室。 外间,谢九刀候在那里。 “说清楚事情。”男人眸光淡淡,落在谢九刀身上。 隔着被褥,那女子的体温烫的惊人,他心中,隐约明白什么。 其实不用男人问,谢九刀也会说,他来,便是将这烫手山芋丢给眼前这位爷。 谢九刀飞快将事情始末,简明扼要禀告给了二爷。 二爷陡然眯眼,倏然扭头,刀子一样的眼神,几乎如有实质,要射穿谢九刀,声音微冷,危险地问道: “你说,她让你去找小倌倌?” “……是。”谢九刀硬着头皮回答。 “咔擦”,一声轻微的脆响。 男人在广袖中的大掌,狠狠一捏,骨节发出寸寸声响。 落在谢九刀身上的凤眸,更加尖锐,“所以呢?”低沉的声音,此刻诡异的轻柔,微垂的眼角,轻扫谢九刀,轻柔的问他: “所以你带她来东风楼?找小倌倌?” “东风楼本来就是……”就是干这个行当的。 只是这些日子太子爷在,整个东风楼对外闭馆而已。 但那头顶的目光太锐利,几乎瞪穿他,谢九刀硬着头皮不敢说下去。 “连娘子中的是玉楼春!不是普通的情药!”他也没有办法:“殿下想要她死吗?” 二爷听闻“玉楼春”三个字,面色不着痕迹的微变,没理会谢九刀,招手让候在门口的内侍过来,内侍福至心灵,有眼色地小步疾步跑过来,微微躬下身,二爷稍侧首,靠在内侍耳边,薄唇动了动,吩咐了一句。 “是,殿下。”内侍转身就走,不多时,再次进屋子的时候,手中多了一鼎小鼎,镂空的小鼎,鼎帽里袅袅飘来烟雾,隐隐约约的香气。 内侍拖着染着香的小鼎,往寝室内走去。 “那是?”谢九刀疑惑问道,这香味有些奇怪。 “曼陀罗。” 谢九刀闻言,惊得睁大牛眼,曼、陀、罗! 和玉楼春不相上下的情药,同样排名前三的情药! 大娘子已经身中玉楼春,太子爷又给她用上曼陀罗? 难道他猜错了? 其实……眼前这人,真正想要的,是那女人死? 谢九刀陡然止住脑中想法! 不敢再深想下去! “殿下,我这就带走连娘子,不敢扰了殿下休息!”说着,抬脚就要闯进内屋:“我去别处帮连娘子寻个小倌倌。” 忽然一道寒气袭来,谢九刀面色一变,伸手生生接了二爷一掌,倒退半步,他脸色变了变,眼中有所忌惮,“殿下何必和一个山野村姑计较。不如放她一条生路?” “谢九刀,你再不走,她才是真的要爆体而亡了。”男人黑色广袖微晃动,把谢九刀的手臂狠狠一甩,转身两步,陡然停住,侧首斜瞥身后已经呆滞的人:“还不快滚出去?” 谢九刀好半晌才反应过来,一路同手同脚走出这三进三出的偌大屋子,直到走到门口,内侍也出了来,顺带把门关上,陆平愤愤等在门口,见谢九刀出来:“殿下呢?” “里面。” “殿下在里面做什么?”陆平又问。 谢九刀顿时神色古怪地看着陆平:“当小倌倌……”他都觉得不可思议,声音越说越小。 也不知陆平没听清楚,还是没明白过来:“什么?” 谢九刀狠狠咳嗽一声:“我说,当心点,管那么多干嘛?这事儿是你问的吗?” “你!” 寝室里 潺潺香味,甜腻中带着一丝奇怪的味道。 影影绰绰。 男人立在床畔,居高临下地望着踏上那个女人。 她身上的被褥,已经被她缠绕乱,露出被褥的脑袋,发,湿了,缠着发丝凌乱贴在脸上。 他扫一眼床畔的小鼎,小鼎中燃烧的曼陀罗,除却情药的作用,让人疯狂之外,还有另一项作用——无论是谁,这一夜无论如何,发生什么事情,第二天,什么都不记得,即使他站在她的面前,她也认不出他来。 自然,他也可以如那一天客栈里一样,用帕子,遮住她的眼。 但……他不! 他要看这女人生的最好看的那双眼,在他床榻上无助。 他还要看着这该死的女人,怎么在一个“小倌倌”的床榻上! 咬牙! 二爷冷冷盯着床榻上的女子,眼中怒意涌动! 这该死的女人,竟亲口说,要找小倌倌! 切齿! 是不是,只要能够解了情药,谁都可以? 怒火,瞬间弥漫! 一只修长的手,缓缓贴上床榻上女子的小腹……这里,曾为他孕育了一双儿女。 她却想要找个卑贱的小倌倌,让个卑贱的玩意儿,碰触她的? 二爷愤怒。 抚在她小腹的手掌,瞬间紧紧扣住了那纤细的脖颈。 床上女子犹自不知危险,只觉得那冷冷的触觉,让她身上的温度降却许多。 本能的寻着那让她舒服的凉气,但那凉气只在脖颈上缠绕,于是不自觉的扭动身体,想要多多索要那凉意。 男子面色沉冷无比,死死盯着床上女子。 床上的女子,却因为他寒凉的手掌,突然地抚慰,顿觉舒爽,溢出一声舒服的轻哼,“还要……” 声若蝉鸣,娇媚绵软…… 但,床榻旁,男人脸色瞬间凝结成冰,愤怒的眼,毒蜂一样盯着她,牙槽里狠狠挤出来:“不知羞!”